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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行之游龙蛰伏

难磕碜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年少行之游龙蛰伏》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难磕碜”的原创精品李沐陈建国主人精彩内容选节:十七岁的李在父母被醉驾者撞碎生命于悲愤争执中失手酿下人六年铁窗锁住了他的青出狱那阳光刺眼如他却只觉世界只剩冷直到他踏入《明日之后》的末在废墟与感染者的夹缝结识了一群同他一样在挣扎中寻找光的伙日子像营火在采集、战斗、建营的循环里渐渐暖了起可随着知名度的提有一部分带有目的人找上了他们……

主角:李沐,陈建国   更新:2025-10-10 22: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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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监狱的铁门在晨雾里泛着冷灰色的光,像是一块浸了水的生铁,把初秋的凉意死死锁在高墙之内。

清晨的哨声刚过,空气里还飘着食堂飘来的、混着咸菜味的粥香,管教陈建国的声音就隔着走廊传了过来,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像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稳稳落在李沐耳中——“李沐,出列。”

那声音穿过斑驳的铁栅栏,掠过墙上“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的红漆标语,最终轻轻碰在李沐的耳膜上。

他正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囚服袖口磨出的毛边,那布料己经洗得发白,边角起了球,像他这六年里揉皱了又展平、展平了又揉皱的心。

听到自己的名字,李沐的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不是害怕,是一种突如其来的、近乎失重的恍惚。

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过分瘦削的脸,下颌线锋利得像被刀削过,眼窝陷着,眼下是淡淡的青黑——那是常年吃安定剂留下的痕迹,药片压得住夜里的噩梦,却压不住眼底的疲惫。

“哎。”

他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喉咙里堵着沙砾。

起身时,膝盖因为长时间弯曲,发出了轻微的“咔嗒”声,他扶了扶墙,才站稳身子。

六年了,从十七岁到二十三岁,人生里最该鲜活的年纪,他都是在这西西方方的高墙里过的。

墙头上的电网,每天准时响起的哨声,还有囚服上那串洗不掉的编号,早己像纹身一样,刻进了他的骨血里。

跟着陈建国走在走廊里,两侧的牢房静悄悄的,偶尔有狱友探出头,看到是他,都露出了温和的笑。

“小沐,要出去了?”

住在隔壁的老王从铁栅栏缝里递出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鹤,那纸是从旧报纸上裁下来的,边角泛黄,“拿着,讨个吉利,出去了好好的。”

李沐伸手接过,指尖碰到老王粗糙的手指,那手上有常年做木工活留下的老茧,硬邦邦的,却带着温度。

“谢谢王哥。”

他攥紧纸鹤,纸角硌得手心微微发疼,却奇异地让他安心。

“别跟你王哥客气,”陈建国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疼惜,“当年要不是你王哥,你那本《机械制图》还不知道要被谁拿去垫桌脚呢。”

李沐低头笑了笑,眼角却有些发酸。

他记得刚转来普通监狱那年,才二十岁,因为是过失杀人,又带着一身的阴郁,总被人孤立。

是老王主动凑过来,把自己攒的铅笔塞给他,说“小沐,你还年轻,别总闷着,学门手艺,出去了能吃饭”;是陈叔,知道他晚上总做噩梦,悄悄跟医生商量,把安定剂的剂量调得温和些,还每天晚上找他聊天,从天气聊到庄稼,从他小时候的事聊到监狱外的变化,像怕他被黑暗吞了似的,一点点用话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

这六年里,他听过最暖的话,不是亲戚的问候(那些所谓的亲人,自从父母走后,就再也没露过面,若不是法律拦着,恐怕早把父母留下的那套老房子和存款扒得一干二净),而是狱友老张给他的半块馒头,是陈叔偷偷塞给他的、带壳的煮鸡蛋,是管教们在他考下电工证时,凑钱给他买的一本崭新的《电工手册》。

那些细碎的、带着烟火气的温情,像冬日里的炭火,一点点焐热了他那颗早就冷透了的心。

走到监区门口,几个平时关系好的狱友都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东西。

老张递过来一个布包,里面是他这几年用劳动报酬攒下的钱,叠得整整齐齐,用皮筋捆着;小李塞给他一支钢笔,“小沐,出去了要是想读书,就用它写笔记,别像在里面似的,总用铅笔,擦了又写,写了又擦。”

李沐接过那些东西,怀里沉甸甸的,不是因为钱,是因为那些藏在物件里的心意。

他看着眼前的人,眼眶慢慢红了,鼻子一酸,眼泪就差点掉下来。

他想说谢谢,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里堵得厉害,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谢谢你们,我……我一定好好生活。”

陈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手掌宽厚而温暖,像父亲的手。

“哭啥,出去是好事,”他从身后拎过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套新衣服——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T恤,还有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都是按他的尺码买的,“这是给你的,出去了换上,别穿囚服了,晦气。

还有,这是你这几年的劳动工钱,一共三千二百五十六块,都给你存着呢,一分没少。”

李沐接过塑料袋,指尖碰到衣服的布料,柔软得像云朵,那是他六年里第一次摸到新衣服。

他想起六年前,父母刚走的时候,他穿着孝服,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浑身冰冷,觉得天塌了。

后来跟那个醉驾的司机争执,他只是想问问对方,为什么喝了酒还要开车,为什么撞了人还那么无所谓,可对方推了他一把,他情急之下还手,却没想到,那一下,竟让对方再也没醒过来。

法院判他六年的时候,他没哭,只是觉得可笑——父母没了,他也成了杀人犯,这个世界,好像早就把他抛弃了。

可现在,看着眼前的陈叔,看着那些笑着送他的狱友,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也不是那么糟。

“陈叔,谢谢您,”李沐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出去了我没地方去,就先回我爸妈留下的那套老房子,还有点存款,省着点花,应该够生活。

再者,我想先去看看我爸妈,给他们扫扫墓,告诉他们……我出来了。”

“好,”陈建国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欣慰,“那房子要是没人住,回去了先通风,收拾收拾,有啥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手机号,记好了。”

他把一张写着手机号的纸条递给李沐,“我家是公租房,虽然小,但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随时来,我家那小子跟你差不多大,正好能做个伴。”

“不了,陈叔,”李沐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丝释然,“我自己能行,您放心吧。

以后我要是找到工作了,就来看您,还有王哥他们。”

“行,我等着,”陈建国拍了拍他的后背,“走吧,我送你出去。”

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阳光猛地洒在李沐身上,温暖得有些刺眼。

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世界——马路上车水马龙,远处有高楼大厦,天空是湛蓝色的,飘着几朵白云,空气里有花香,有汽车尾气的味道,还有孩子们的笑声。

这一切,都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他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

陈建国站在他身后,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李沐转过身,对着监狱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不是给这高墙,是给那些在高墙里,给过他温暖的人。

“谢谢你们,”他在心里说,“我一定好好生活,不辜负你们。”

然后,他转过身,背着那个装着新衣服和钱的塑料袋,手里攥着那张写着手机号的纸条,一步步向前走去。

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没有安定剂的夜晚,会不会再被噩梦纠缠,不知道没有了高墙的保护,他能不能适应这个复杂的世界。

但他知道,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了。

父母希望他好好活着,陈叔和狱友们也希望他好好活着,他自己,也想好好活着。

走到公交车站,他掏出手机——那是陈叔给他买的二手手机,能打电话,能发短信。

他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接通后,他听到了陈建国的声音:“小沐,到车站了?”

“嗯,陈叔,”李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我要去墓园了,等我回来,就去找工作,好好生活。”

“好,路上小心,”陈建国的声音里满是牵挂,“记得按时吃药,别胡思乱想,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陈叔,再见。”

挂了电话,李沐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正好,风很温柔。

他握紧了手里的纸鹤,那是老王给他的,纸角己经被他攥得有些软了。

他想起父母的样子,想起他们笑着叫他“小沐”,想起他们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想起他们说,等他长大了,要带他去看海。

“爸妈,我出来了,”他轻声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不再是悲伤,而是一种带着希望的释然,“我会好好生活,会照顾好自己,会替你们,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傻了,我会好好的。”

公交车来了,李沐踏上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车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向后退去,像他这六年的时光,虽然沉重,却也终于翻篇了。

他从塑料袋里拿出那件白色的T恤,摸了摸,柔软而温暖。

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可能会有风雨,可能会有坎坷,但他不再害怕了。

因为他知道,那些在高墙里收获的温情,那些藏在心底的牵挂,会像一盏灯,照亮他前行的路,让他在黑暗里,也能找到方向。

车继续向前开着,载着李沐,载着他六年的过往,也载着他对未来的希望,驶向那个充满未知,却也充满可能的明天。

而远方的墓园里,阳光正好,青草茵茵,父母的墓碑前,仿佛也有了一丝温暖的光,在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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